幻想吸血鬼-這一天我變成吸血鬼死徒!
「所以啊,像吸血鬼也是啊!」事發這一天,我正跟母親談論一些有關宗教悖論的事情,我抱持著好玩的心情將關鍵字給說了出來。
吸血鬼。
這三個字大大改變我的人生,也讓我理解到世界的黑暗面。
那天早上,我跟母親正在閒聊,我突然提出了有關宗教的因果輪迴想法。
「佛家不是常說,有果必有因,造因必造果,那麼假設他們,」我指著電視上新聞的報導,那裡面死去的母子說:「他們會被淹死,若是上輩子種的因所得的果,那他們上輩子種的因,難道不是上上輩子種的因所得的果嗎?」
母親聳聳肩,接著我們又談到了有關神佛是否真的存在的話題。
我們猜,神與佛,甚至諸多人類膜拜的對象,也許是外星人或是未來人。
因為人,通常將崇拜對象稱為「神」。
後來還談了有關金字塔的造成,聽到我說金字塔是法老王勞動人民做出來的時候,母親張著嘴,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。
我便舉了一個例子,以三國為背景,讓母親將當時的武將與現存武術家相比,試問,此時的武術家比得上那時的武將嗎?答案是否定的。
接著話鋒一轉,扯到了有關時間旅行的事情,以及有關於實現時間旅行的十個理論,「祖父悖論」、「本體論悖論」、「命定悖論」、「環奇點」、「時空悖論」、「引導悖論」、「奇異的循環」、「替代的歷史」、「多世界詮釋」、「平行宇宙」。
接著又因為母親還有事,便離開了客廳,去了洗手間。
接著,我突然想到了在漫畫上看到的吸血鬼,突然有股衝動想要告訴母親,於是快步到了洗手間……
我想我這一生永遠也忘不了,出現在我眼前的景象,母親全身染血,整間洗手間也佈滿血跡,徒手掐著一位銀白色長髮少女的脖子,將之舉在半空中,少女身上穿著與髮色截然不同的灰色長袍與黑色披風,看到我正愣在一旁時,母親露出我曾未見過的溫柔笑容說:
別擔心,很快就好了。
此時,那笑容在我眼裡只是恐怖的容顏,恐懼滿溢心中,我放聲大叫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連叫聲都在抖的我,看到那少女虛弱的轉過頭,緩緩睜開眼,我才發現她左右眼的瞳色不同,是左紅右藍的雙眼異瞳,她張開口後,我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她犬齒特別尖銳,然而,她好像想說些什麼的雙唇開開闔闔了一陣子,學過讀唇語的我冷靜下來觀察,才發現她想交代的訊息。
救.救.我……
該死的吸血鬼,還想求饒?母親憤怒地將那名少女撞在一旁的牆上,力道之大,磁磚鋪成的牆也被撞出一個凹陷。
不知所措的我,全身顫抖,無法使力,雖身體動不了,但腦中仍在不斷高速運轉著。
一邊是養育自己的母親,雖是母親,卻是以前完全沒有看過的母親。
嗜血的母親。
一邊是全然陌生的少女,雖是少女,卻是現實完全不會存在的生物。
嗜血的生物。
任何人都知道要救的是前者,但如今的我卻夾雜在兩者之中進退兩難,因為我又一種感覺,母親是壞人而那少女是好人的感覺。
我的現實到底去了哪裡啊?神啊!
痛苦嗎?馬上就讓你解脫!母親更加用力的掐著少女的脖子,少女痛苦的用那白嫩細弱的雙手拉著掐在脖子上的那隻手,在她舉起手的一瞬間,我看清楚她的指甲有多麼的長,有多麼的尖。
對了,吸血鬼不會因為這樣就死的,真是抱歉。母親說完,從隨身的黑色小包包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十字架項鍊,並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後插進少女的腹部。
「那是我的項鍊!」我驚訝的看著那東西,發出七彩亮光,正目不轉睛時,另外一到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「噗咳!」少女咳出了黑色的液體,母親往旁一閃,那液體滴到一旁的洗手台,洗手台竟爾被侵蝕掉一個坑洞。
吸血鬼就是糟糕,死到臨頭還想害人,下一擊就送你上天!母親拔出十字架後,喃喃數句,七彩十字架竟突然變成一把白銀色的細劍。
那少女抖動雙唇,像是想說什麼,卻又說不出什麼;眨著眼睛,像是看著母親,卻又看著那之後。
接下來我的舉動連我自己都訝異,我衝撞了正準備將劍刺入少女的母親,並趁母親手鬆開時將少女抱走。
原本一切都很順利,但在我剛抱走少女後沒兩步,我忽然跌了一跤,撲倒在地,撞上磁磚地板,所幸少女仍在手上。
該死,我雖然走路會跌倒,連站著都會,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?雖然憤怒,但我也只能趕緊爬起來繼續跑,可是從左腳延伸上來的痛楚到達大腦,痛得我大叫,我不敢置信地回頭一看。
我的左腳沒了,從膝蓋以下全沒了,不是消失了,而是拿在一個人的手上。
沒錯,母親的手上。
不乖的兒子就要處罰,這隻腳只是警告。母親的臉上不是剛才被我撞開時的驚訝面容,也不是令人充滿寒意的溫暖笑容,更不是平常孩子氣的臉孔,而是令我感到最深層恐懼的無表情面孔,母親將那隻左腳丟到一旁,抓著我手中那名少女,卻被我用手拍掉,並用全身最後的力氣壓在她身上。
「不要動她!」我大喊,若說此時的我能做什麼,那就只剩下用自己的身軀當肉盾這點而已了吧。
母親毫無表情的面孔上多了一絲訝異,被我壓在底下的少女也帶著有些倦意的驚嚇,接著,我的右手沒了感覺。
竟然保護吸血鬼,要你何用?母親說出這句話的同時,再度砍下我的右腳,那疼痛分別襲來,讓我痛暈了一瞬間,恢復神智的時候,左手便離我而去。
一支一支的被砍斷的四肢,痛楚錯開了時間點送上我的腦部,雖痛卻不至於昏倒。
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,我的雙眼一看不清楚眼前,痛楚造成的眼淚更是充滿著眼眶,模糊我對人世間最後的一眼。
廢物,滾開!母親將我踢至一旁,臉上戴的眼鏡隨之飛走,在我眼前的已經不是模糊,而是血紅色的一片,全身上下除了心臟微微的跳動,鼻子仍能急促的呼吸,耳朵還聽得到殘忍的話語,皮膚感覺的到冰冷的空氣外,其餘已經毫無知覺了。
快逃……我心中這麼對少女吶喊後,眼前一黑,失去最後的意識。
□
一無所有的空間,彷彿要將人吸進去的黑暗,包覆在我全身。
害怕,痛楚,厭惡,憤怒,仇恨……是構成這片黑暗的全部,但我卻異常的安穩,甚至放心,從以前開始,越是黑,越是暗,我越能靜心,大家視我為怪人,我才鄙大家為異類,每次都第一個到教室,卻又不喜歡將燈打開,反將窗簾全部拉上,獨自一人沉靜在昏暗的室內,通體舒暢不說,精神還異常興奮。
這樣的我,最喜歡的是遠離人群,獨自一人;卻又喜歡看著人群,分享喜悅,這樣的我得到了一個令人不太舒服的綽號。
「幽靈錢潮嶺」。
即便如此,我還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在生活著,這十七年來如一日,終究我還是累了,竟對一切毫不感興趣,除了超科幻的理論,非現實的一切。
原本只相信科學的我,對吸血鬼的認知便是「殭屍」,但剛才在我眼前卻出現了顛覆我的一切的景況。
一個銀白色長髮的吸血鬼少女,一個黑色短髮的人類母親,竟然上演著只有漫畫小說裡才有的奇特劇情,而且還是人類狩獵吸血鬼,平常經常感嘆現實太愚蠢的我,在當下竟想回頭投奔現實的懷抱。
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,這片黑暗提醒我,我已經死了這件事。
我死了。
死了。
死……
我還不想死!我還有很多事想做!我還不想死!
「我還不想死啊!」我睜開眼睛大叫,身體卻無法挺起來,當我正感到疑惑時,一隻有尖銳指甲的紅色手掌架在我的脖子上,一個堪比絕對零度般的冷肅聲音從我眼前傳入耳裡。
「不想死就別亂動!」從聲音中可判別這是一個女性的聲音,不尖銳但很柔和,雖然口氣帶有很濃厚的殺氣。
我連眼睛也不敢眨,只是瞇起眼的想看清出眼前之人,但眼鏡不在的緣故,即使瞇起來也看不清楚,不過可以依據顏色來區分大致形狀,若說銀白色的是頭髮的部分,那麼底下偏白的皮膚應該就是臉,閃著紅色與藍色光彩的應該是眼睛,那麼再下去是跟臉同樣白的……皮膚?
真的假的!她全裸!
受到震撼的我有些好奇的往下看,驚恐地看了自己的左右兩側。
我的手腳都沒了!她騎在我身上!她全裸的騎在我身上!她全裸的騎在沒有手腳的我的身上!還把手刀架在我脖子上!
「冷靜下來了嗎?」同樣的聲音,同樣的語氣,我的反應截然不同:「小姐,妳……」
有一種人,一旦居高臨下,就不給別人自由,騎在我身上的這位小姐好像就是那種人,她將原本收回去的手刀再度抵回我脖子上,壓到地上,厲聲怒吼:「我沒叫你動,也沒叫你說話,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!」
她看我沒有回答,嘆了口氣說:「知道了就眨右眼,想死就眨左眼。」
全身血液不斷沸騰流竄,大腦不斷叫自己冷靜,並眨右眼,越快越好,否則對方如果不耐煩又要將自己宰掉可不好,但這時,緊張過度,所以我……
眨了左眼。
即使眼前一片迷濛,我也知道對方一定傻眼,這時我趕緊動了動右眼,像是求饒般不斷眨動,怕對方沒看到,我還盡力的搖頭,卻又想起她叫我別亂動,弄得進退兩難,搖了一下頭又停了下來,突然,脖子上的壓力不見了,順著看上去,發現那個代表手的皮膚色區塊高高舉起,我心想這下完蛋了,只好閉上眼任人宰割。
不過對方卻說了一句令我費解的話語:「不錯,有趣,人才。」
我緩緩睜開雙眼,處於受制狀態下的我開了口,才剛開口,手刀又至。
「看來你真的很想死。」語氣中充滿不屑,我可以想像她的表情。
這下我根本不敢動,乖乖把嘴巴閉上後,她總算開口問問題。
「很好,首先,這個是你的嗎?」她套上一個黑色的手套後,拿起一條項鍊在我眼前晃了晃問。
「是。」心情平復之後我以最冷靜的口氣回答。
「那麼這個……」她單手抓起一個人的身體問:「是你的誰?」
「眼鏡……」我吐出短短兩個字,但後來又怕誤會,只好再補充說明:「我看不清楚,要戴眼鏡。」
「哼!別想搞怪!」她一把將那個人體甩至一旁,起身尋找我的眼鏡。
我手跟腳都沒了是要怎樣搞怪?我有些受不了她奇怪的思想。
「挪!戴上。」她將一個黑框眼鏡丟到我的身上,見我毫無動作,大聲怒喊:「叫你戴上聽不懂嗎?」
「可是……」可是我沒有手啊!
「對了,你的手被砍斷了,算了。」她將眼鏡拿起,替我掛上,當鏡片出現在我眼前時,我透過鏡片看到了她那白淨清秀的面容,十分可人,一時間忘了她是何方神聖,痴痴地望著她,臉上紅韻浮現仍不自知。
「你……你臉紅什麼!」她見我臉上出現紅潮,眼神專注地看著她,她白淨的臉龐多了一絲的紅潤,一掌打向我的臉,剛帶上的眼鏡又被打飛了出去。
「嗚……眼鏡……」我的頭歪向眼鏡飛去的那個方向,她走了過去,撿起眼鏡後對我說:「眼睛閉起來!」
「恩。」我乖乖的把眼睛閉起來後感覺到耳朵有東西接觸,臉上有著風吹著,一股淡淡的甜香傳到鼻中,想偷偷睜開眼睛時,卻被喝斥:「現在敢睜眼我就戳瞎你!」
原本還沒開的眼睛,又被我蓋了回去,直到她開口。
「好了。」我再度睜開眼睛時,她離我有五步之遙,接著指了指我身旁問:「再問一次,他是你的誰?」
我將頭轉過,戴上眼鏡後,視線清晰許多,但還是看不清楚他是誰,臉孔全被黑色髮絲遮掩住,往下一看,頓時瞳孔瞪大:「母親!母親!」
休息了一段時間的我,用全力蠕動著僅剩的身軀,爬到母親身旁,驚恐的大叫:「母親!母親!妳對我母親做了什麼?」
那個剛才替我戴上眼鏡的少女,步步靠近,臉上冰冷的像座雕像,渾身散發陰森氣息,而我豪不畏懼的與她互瞪,她蹲下來對著我笑,笑容很邪,也很冷,接著我的脖子後方遭受重擊,第二度失去意識。
□
「起來啦!喂!起來啦!」再次醒來時,是有一個人搖著我起來的,這次昏迷沒有昏很久時間,彷彿只有數秒時間般。
我漸漸睜開眼睛,眼鏡似乎又被拔掉了,眼前彷似有一人被我嚇到般,根據剛才的聲音判斷,應該是眼前的這位叫醒我的,而且還是女性。
可是等等喔,這個聲音……
「總算起來了,你還想在我的腿上躺多久?快下去!」這種口氣,雖然充滿著活力,但我對自己的耳朵很有自信,決不會認錯人,接著我便被她推開,跌到地上。
是剛剛出現在我家的吸血鬼少女!
我趕緊爬起來,身體一偏,腳踏三七步,準備隨時出腳,但又是一頓。
手跟腳怎麼還在?我訝異地望向自己的手腳問:「妳……妳接好的?」
「恩,這點程度的事情難不倒我。」她答,很休閒的答。
「妳……不殺我嗎?」
「恩,我對你有些興趣。」她遞過一個東西,是我的眼鏡。
「為……為什麼?」我接過眼鏡,甫戴上,她那漂亮的白嫩臉龐變出現在我眼前,除了呼吸打在我臉上外,還有一股她身上散發的甜香,甚至整個人壓在我身上。
她看見我臉上再度泛紅,很似滿意的點點頭說:「因為你是第一個看到我會臉紅的人類,喔,現在不算了。」
「咦?」我驚訝的看著她,只見她笑一笑,從我身上挺起身體後轉過身背對我說:「你母親被我殺了。」
「你騙人。」不是疑問句,而是肯定句。
「喔?」她用會露出尖銳的犬齒的笑容看著我問:「怎麼說?」
「我剛才在母親的身旁,有聽到她的喘息聲。」我很堅定的說。
「可是我有可能在打昏你後再殺了她啊。」她搧搧手說:「換一個換一個。」
「如果你真心想留我下來,就不會殺了她還告訴我,」我換了腦中第二個想法說:「因為我會反抗。」
「你覺得我會怕你反抗嗎?而且前提是我真心想留你下來喔,我若是不想留也是可以的啊。」她搖搖頭說:「沒有別的了嗎?」
「有,從你兩次不斷叫我換理由可以得知,你只是在測試我,所以捏造這件事來激怒我,想讓我動搖。」
「還是不行,不過,恩,算了,算你通過吧。」她嘆口氣說:「不早了,我們該休息了。」
我環視四周,發現不是在自己的家,所以開口問:「那我呢?」
「恩?你問什麼?」她滿臉疑惑的看著我,看起來是真的不懂。
我指著雪白的天花板和牆壁問:「這裡不是我家,你要我去哪休息?」
她頭一歪,不解的說:「你是我的東西了,不是在這還想去哪裡休息?」
「妳的東西?」這句話足夠讓我震驚一個晚上吧?可惜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給我震驚,我抬頭看著這個房間,白色的天花板、牆壁、門和地板,給人一種不明的壓迫感,但擺設的家具,如桌椅等,卻又全都是黑色的,就在我查視四周時,看到桌上一個白色的十字架項鍊,當我想要看仔細時,卻被那少女一把拉走:「走,去房間,你跟我睡。」
我承認,我在聽到跟她一起睡的時候,立刻想到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的畫面,後來趕緊搖搖頭,暗罵自己無恥下流。
她打開漆成白色的木門後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走道,根據方才的擺設判斷,我應該是離開了客廳。
全部漆成白色的走道,左右有著許多扇門,只見少女一間間打開確認,卻都不是,讓我有點疑惑的問:「你不記得你的房間在哪嗎?」
「我剛搬來這裡兩天而已,這裡房間又這麼多,我怎麼可能記得!」少女一副理直氣壯的說。
對於這個回答,我除了搖頭還是搖頭,這個女人真的是……莫名其妙地打昏我,又莫名其妙地將我帶到應該是她家的地方,我已經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了。
哎?說起來,我好像……「喂,妳叫什麼名字?」
「現在才想到問名字啊?」她忽地停下腳步,在後面被拖著走的我來不及剎車,撞上去之後兩人一同往前摔,成了我上她下的奇怪姿勢。
「抱……抱歉。」我趕緊爬起身體,揮舞著兩隻手: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別生氣啊。」
「嗯?為什麼要生氣?因為你撞到我嗎?」她問了一個不懂世事的大小姐才會問的問題,也讓我為剛才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羞愧。
「不,沒事。」
「嗯?」她疑惑的站起,拍落身上的灰塵,雖然並沒有粉塵落下,等她整理完儀容後,走近了我左側的一扇門。
這扇門雖然和前面幾扇幾乎相同,但不一樣的是,門扉上寫了一排古怪的文字,並非中文,也非英、日文,是一種很奇特的文字,我從未見過,但其所代表的意義竟爾浮現於我的腦中:蘇菲亞.V.凱薩琳。
她牽著我的手,轉動把手,回過頭對著我笑,那種笑,是一種純潔,而且無暇的笑容,說:「我的名字叫做蘇菲亞.V.凱薩琳,叫我凱薩琳就可以了,這裡就是我的房間。」
打開門的一瞬間,我將手擋在臉上,等待著迎面飛來的蝙蝠,但出乎意料的,並沒有那種東西從凱薩琳的房內衝出。
「你在做什麼啊?」凱薩琳有些困惑的望著我,歪頭思索了一會兒後,像是了解了什麼似的表情對我說:「是不是因為我的房間太亮了所以你被閃到了?呵呵。」
此時的我平心而論,只要凱薩琳嘴角露出的犬齒可以往內收一些,將是一個迷倒眾生的笑容,我將擋在臉上的手拿下,看清楚整個房間。房裡意外的整潔,與房外的走道有著一樣的白漆,格局四四方方的,與一般的常見雅房相同,不同的是,房內除了粉色的床跟桌椅外,還有一個很不搭調的黑色鐵籠。
以我對眼前這人的了解,以及各方面的劇情推測,我不管怎麼聯想都是覺得那是要用來關我的,可是基於好奇心,我還是指著鐵籠提出了疑問:「那個是……?」
凱薩琳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,一副理所當然地說:「喔,那是我睡的地方。」
「我想也是啦,畢竟……咦?」怎麼跟我想的不一樣?「你不是要把我關在裡面嗎?」
「啊?關在裡面?你在說什麼傻話?」即便凱薩琳的身高不及我,還是墊高身體,一把抓住我的頭,拖到的鐵籠前,將籠門打開後推我進去。
「痛……」我的頭撞上鐵籠的欄杆,奇痛無比,正想抗議時,卻發現我根本無法動彈。
「做什麼拉妳!」我怒吼,因為我怒了。
「你說,你這樣還能活動嗎?」凱薩琳這時走到了我的面前,蹲下來,與我四目相交問。
「不行。」
「是吧?」凱薩琳起身走到我的後方,將鐵籠門打開後拉著我的右腳踝,將我脫出鐵籠外,鬆手後,我的右腳踝上可以看到清楚的紅色手印。
「這樣的話,難道我睡床上?」我摀著頭問。
「想得美,新生的死徒就想要睡在床上,門都沒有!」凱薩琳看起來很用力的踢了我的左腳,雖然對我來說只像隻蚊子在咬,接著她竟然抱著腳亂跳。
難道她……很弱?
「給我去站在門口睡,不准坐或躺在門口,你敢的話小心我劈了你!」凱薩琳眼角帶淚的將我推出門外。
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麼,一下溫馴的跟小貓一樣,一下暴怒的比獅子還兇。如果真的被她推出去,我今晚恐怕不好過,於是我伸出雙手,抓住凱薩琳她那纖細的手。
「還想阻止我?信不信我現在就劈了你!」凱薩琳怒不可遏,站在她眼前的我非常理解,可是她的憤怒在我看來,就好像小朋友在撒嬌一般,與其說是可怕,不如說非常可愛。
雖然我很想這樣玩下去,但腦袋中有許多無法理解的事情需要她回答,但以凱薩琳的個性,要她回答恐有難度,我的視線在她身上不斷游移,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,我雙手往上一拉,凱薩琳當下雙腳離地懸空,並用一個手掌抓住她雙手手腕,這是一個測試,測試她能不能反擊,只要她夠憤怒的話。
「你放開我!」不出所料,雙手被制的凱薩琳,舉起右腳踢向我的左腰,那種感覺讓人以為她在跟你玩,對她已毫無反擊能力這點確信了之後,我展開了反擊,用我最擅長的威脅利誘,不給對方有反擊機會的言語機關槍。
「妳真弱阿,凱薩琳小妹妹~」我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,不必別人告訴我有多邪惡,因為我自己最知道。
「什……?!」凱薩琳瞪大眼睛看著我,像是在威脅,但對我沒用。
「說真的,妳這麼弱還敢帶我來到妳的住處?我可是正常男性喔~」
「你在說什麼……」凱薩琳還沒說完,也不必等到她說完,因為我會打斷她。
「不知道有沒有人對你說過,妳長的還蠻漂亮的。」我伸出食指,勾了勾她的下巴,盛怒的她,張嘴便想咬,我趕緊收回手,被那尖銳的牙齒咬到可不是開玩笑的,接著我做出了我平常不可能做的事,也說了打死我也說不出來的話:「妳還以為妳很大啊?現在只要我想要,馬上就可以在旁邊的床上強暴妳!」然後伸手戳了一下凱薩琳娜不算大的胸部。
受到百般侮辱的凱薩琳,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,白皙透嫩的臉龐變得比蘋果還紅,她低下頭,銀白色髮絲遮蓋住她的臉,嘴裡喃喃自語。
為了使戲演下去,我刻意將耳朵湊過去:「有話要大聲說啊!凱薩琳小妹妹~」
「我說,別太囂張了!不過是個新生的死徒!」她破口大罵,雖然好像是要生氣的,但我卻覺得她臉上紅的很不自然。
依照目前的線索判斷,她一直叫的死徒,應該就是指我了,不過那代表的好像不是名字,而是身分或是地位,可是這樣的情報尚不足以釐清現在的情勢,只能繼續套話。
「妳才是,只不過是個吸血鬼,打不贏我這個死徒就算了,還這麼高高在上?」我伸手撫摸她的後臀和大腿,為了不露出破綻,我想像自己是個電車癡漢。
「你!」凱薩琳踢開我的手,聲嘶力竭地對我大吼,原本輕柔的聲音忽然變了調,參雜一些不太好聽的雜音:「我凱薩琳可是堂堂密黨領導氏族『Ventrue(梵卓)』一族的王女,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我!我要你……」話未說完,凱薩琳突然停了口。
「繼續說啊?怎不說了呢?」我問。
「你在套我話?」凱薩琳臉上紅色的部分退的比海水退潮還快,冰冷的臉上不見任何一絲的情感。
「被發現了啊?既然妳都知道了,就請你自己說吧,套話很累的。」我搧了搧手,將凱撒琳放下來,誰知凱薩琳雙腳甫落地,立刻以雷霆之勢掐住我的脖子。
「咳……啊……」大意了!
凱薩琳露出陰森森的笑容,再笨的人都知道大難臨頭,她將我拉近她面前,我跟她眼對眼,即便她氣呼在我臉上,即便她散發的香味撲鼻而至,我卻無心享受,因為我隨時會被她一手掐死。
「怎麼了?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?區區的死徒小朋友?」
「嗚……喔……」我雙手抓著她的手指,卻連一根都扳不動。
「原本我是不想告訴你的,不過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,只要你能活著聽我把話說完,我就……」凱薩琳再度停口,我想我知道為什麼。
因為我裝死,雙手雙腳放鬆,頭往下垂的裝死。
「裝死也是沒用的喔。」凱薩琳用一種「被我視破了」的口氣說,接著手的力道加大:「再裝下去小心我真的捏碎你的喉嚨。」
凱薩琳語氣雖然平淡,但我聽得出她內心的動搖,只是還不夠。
「哼!我才不管,想繼續裝的話隨便你。」凱薩琳的力道再度加強,已經快超越我忍耐的臨界點,正當我真的要駕鶴西歸時。
凱薩琳的手鬆了。她疑惑的鬆開手,我也順勢跌落地面,雖然很痛。
「還真的死了?真沒用,還說想強暴我?這麼弱的傢伙……」凱薩琳蹲在我身旁,探了探我的鼻息後,用一副很了不起的口氣說:「哼!吸血鬼平常是沒有呼吸的,死徒也一樣,死後才有呼吸,你分明是裝的!」
我仍然一動也不動。
「……」凱薩琳站起來,用腳踢了踢我的身體,十分柔軟的觸感,我才發現原來她沒穿鞋子?連拖鞋也沒有!
「不會真的死了吧?喂。」凱薩琳再度蹲下來,將我的雙手牽起來說:「別裝了,快起來啊。」
「那好吧。」我順著凱薩琳的手往上,抓住她的手腕往下拉,我的身體順勢往上,將她壓在地上,以額定額,以眼瞪眼。
「你!」凱薩琳看起來大吃一驚,我的手中握著的細小手腕正在蠢動,我知道她想掙脫,我不敢放開,誰知道我會不會有第三次的幸運。
「好了,凱薩琳小辣椒,想保住貞操就乖乖聽哥哥的話。」我再次說出打死自己也不會說出的話,看到她嘴巴準備張開時,我又補充說明:「我沒有叫妳動,妳就別亂動,沒問妳問題,就別亂開口。」
凱薩琳乖乖地閉上了嘴,眼神中充滿怒火。
「妳剛才也是這樣完我的,還敢瞪我?」雖然我很想這麼說,但我已經不想再跟她玩下去了,只好從目前我最想知道的事情開始問起:「妳到底把我變成了什麼?」
「吸血鬼的下僕,最下賤的物種,死徒。」凱薩琳還不忘罵我兩句。
「妳怎麼做到的?」這是我另一個想知道的答案。
「……」凱薩琳將目光轉到另一邊。
「說啊?不說的話……」我故意將目光轉移,沿著胸部到更下方去。
「不用再用那種骯髒的東西威脅我了,我只是再配合你演戲而已。」凱薩琳深吸一口氣後,用十分淡定的口氣對我說,雖然臉頰有點紅潤。
「什麼意思?」什麼意思?
「因為我……我已經……跟你那個了。」凱薩琳越說越吞吐,越說臉越紅。
我定格兩秒後不敢置信地大叫。
「媽呀!」
-------------我是分隔線--------------
大家好,我是子凡
應該很多人很久沒看到我了,不過沒關係,因為我回來了
但是我明天又要走了:)
到初二前都不在,別想叫我趕文!某個叫我拉拉熊的!
首先,這篇幻想日記是我第一次打,十頁內不換章的小說
主要是為了在投稿前試一下筆鋒,可能的話這部寫完就會整個拿去投了(我說真的)
順便告訴大家一件事,不知道何年何月,有空的話我可能會將我的痞克幫內的小說更新
改成一章節十頁的方式,為投稿做準備
但既然是為了投稿,就不會全部的小說都改版
首先列出不會改版的:
1.校園戀記
2.當你一覺醒來後
3.洛年打李翰(這當然的吧?)
4.永恆冒險同人文-當世界平復之後(考慮砍文)
5.遊戲王5DS同人-Zone只是開端(這個再拉長我的手會斷掉)
6. .hack//century(這也沒辦法)
大概是以上這六項,但說不定有人會問"那 洛年X瑋珊X死神 呢?"
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,那篇我打算拉長重打
大致不變,但會加入很多小要素,僅此而已
不過如果有人覺得1或2不錯的話,我可能評估時間後也會拉長出來打吧?
至於想投稿的,除了這篇以外還有:
1.星座神(之後會重新想名字或徵名)
2.石像男與機械女
3.訣別國度 系列(之後會徵名)
上面那個訣別國度 系列是指四個副標題:
1.破曉的序幕
2.記憶的拼圖
3.故事的尾聲
4.迷途的外章
有人可能會覺得我寫得了這麼多嗎?其實可以的,但我這本想等到自己不論各方面
都具備了"寫這本書的資格"才開始寫
因為它的設定可能是我目前小說中最為龐大的,也最想寫好的,因此在我有資格前,我不會輕易完稿的
總結以上這些,我希望大家能夠在回文時給些批評與建議
那會使我更好,也將讓我朝著夢想前進
另外,我個人對於幻想日記這個名字不是很滿意,整個寫完後可能會徵書名
到時還請各位不吝賜教,謝謝大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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