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人的星空

第9章/分曉

「芬里爾!」那身影自是零武霆

就在剛才,零武霆掙脫了銬神鎖的束縛之後,腦袋瞬間靈光,指示著他的身體要做什麼,當下他唯一能保持著的唯一理念就是「保護馮丹紅」,至於其他,他也管不了了,所以使出高等空間跳躍術才令創世主訝異,那般招數就算是天才,沒有一年半載是使不出來的,但零武霆卻像是已經練過很久且很熟悉般的使出

而出現在馮丹紅眼前的瞬間,也令她嚇到了,但她的遲疑並不久,正想叫零武霆離開時,芬里爾以疵牙咧嘴的衝來,馮丹紅只來的及喊出「零…」但卻被眼前光景給震懾住

原來是零武霆只用一隻右手便撐下芬里爾的頭,就連芬里爾也訝異,接著看他左手收至身後,芬里爾似是感覺到不對勁,正想往後逃,卻被零武霆抓著,動彈不得

「想去哪裡?死芬里爾!」零武霆右手抓的更緊了,緊的使芬里爾發出「嗷」的慘嚎

「求饒?門都沒有!」跟著零武霆一拳揮下,目標芬里爾

芬里爾被擊中,往後飛出數十公尺,零武霆看牠像是爬不起來,轉身抓緊逢丹紅肩膀問「有沒有怎樣?」,樣子十分著急

「我…我沒事…」馮丹紅剛被零武霆擊飛芬里爾一事震懾,還沒回過神來

「沒事就好…」零武霆發現自己正抓著馮丹紅的肩膀,趕忙放開,手足無措的樣子,逗的馮丹紅噗哧一笑

真好看呢,零武霆心想,就這麼注視著馮丹紅,此舉卻讓馮丹紅感到不自在,瞪眼問「你…你在看什麼?」

「沒…沒什麼…」零武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,但臉上的紅霞卻騙不了人

「你…你沒事吧?臉好紅阿!」馮丹紅關心的問

「不用在意,倒是妳,身上如果有缺一角的話,你的冷鳴會K死我的」零武霆又回到平常冷嘲熱諷的個性,這用以掩蓋內心的言語,只能蓋住大腦意識,卻蒙騙不了心中所想,臉上退不去的那抹豔紅就是最佳證據

「你!…」馮丹紅想反駁,但看到零武霆表裡不一的話語,想必是故意的,也不在爭論,掉頭會去照顧躺在地上的同伴

零武霆見馮丹紅不再理睬自己,當下教導她如何提取並使用神影之力

「因為你的能力是戰輔兼併,卻又兩門不精,但也因為如此,現在妳才能照顧妳的…咳…我是說這些夥伴」零武霆原本想說『妳的冷鳴』,但卻被馮丹紅一瞪,只好吞回去

就在這方治療的同時,芬里爾又再度爬了起來,發出震天怒吼,馮丹紅嚇到抓緊零武霆的手臂,零武霆則是轉頭一望,輕輕撥開馮丹紅的手,拍拍她的頭說「好好治療他們…」語畢,一躍向前

「零…」馮丹紅話還未畢,零武霆以至前方和芬里爾纏鬥,只好暗罵一聲,然後雙手合十,在心裡禱告「要平安無事阿,武霆」

且不管馮丹紅的祈禱為何,零武霆再度與芬里爾廝殺,卻發現跟剛才比起來,芬里爾變得更加殘暴,若說現在發揮的是全力,那麼剛才便只有三成力而已,體力漸漸不支的零武霆,終於在一次閃避不及的情況下,被芬里爾的尾巴掃到,飛向一旁

看見這一幕的馮丹紅大喊「武…武霆!」

「幹!去你的死芬里爾!」零武霆勉強站起,但甫站起又跪下,剛剛的傷害實在太大了,馮丹紅站起想靠近,零武霆卻對她大喊「別過來!」

「可是你…」

「牠盯上我了!趁現在帶他們走!快!」

「但是你」

「別可是但是的了!快」

「…好吧」馮丹紅趁零武霆和芬里爾對峙之時,運用神影之力織起一個網,欲托起吳冷鳴眾人,但芬里爾感應到這突然顯現的神影之力,目光一撇,看見馮丹紅正準備帶人離開,便往那奔去

「那個笨蛋!」零武霆察覺到芬里爾的目的,趕緊過去要救馮丹紅,儘管自己已傷痕累累,他仍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奔馳,就在芬里爾將咬上馮丹紅的那一刻,零武霆推開了他,馮丹紅訝異的轉頭,一幅駭人的景象在她眼前呈現:一名少年,頭上的白髮,身著的白袍,手握的白杵,全都染上鮮豔的血紅,少年臉上不見一絲後悔,帶著滿滿的笑容,似是不曾懼怕過死亡,推開馮丹紅的手緊握著短杵,直到那握緊的雙手鬆開,代表一個人的離去,一個生命的消失

馮丹紅張嘴顫抖,與零武霆相處的過往,歷歷在目,像是看見人生的跑馬燈,就在那手鬆開之時,發自內心的大喊「武霆!」

騙人的吧?這是騙人的吧?馮丹紅不斷的催眠自己,卻聽零武霆有氣無力的喊「媽…媽的,吵…吵死了!咳咳!」

「你…」此時的馮丹紅只想找個洞鑽

「還…還沒…咳咳…別放鬆…還沒…還沒脫離…險…咳咳」零武霆邊說邊咳

「你…你先別說話啊!」

「我…我…咳咳…我沒事」零武霆撐起芬里爾的嘴,趁芬里爾訝異之際,趕緊脫離牠的嘴巴

芬里爾見零武霆還能動,覺得疑惑,開始在零武霆眾人周圍轉圈

「你!你不要成英雄好不好!這樣很帥嗎?」

「喂…潑…潑婦!妳…妳能不能做…做個防護罩?」

「可以阿…你叫誰潑婦?」馮丹紅又氣又好笑,這人這樣的情形下也想鬥嘴嗎?

「可以就好…這是我的請求…」

「喂!不要迴避我的話!請求是怎麼回事?」馮丹紅不等零武霆的話說完,直接打斷

「拜託了!我…咳咳…算我拜託妳,保護好他們!」零武霆雙手撐地,頭一低,代表他的決心,他的決定

「你!…」

「就這麼說定了…」零武霆重新站起,用那凹曲變形的腿,重新舉起,那已血肉模糊的手

縱躍,決戰開啟

馮丹紅見零武霆又再度跳走,只好依他指示,做起半圓形護罩,罩住吳冷鳴等人

零武霆和芬里爾,戰況十分膠著,但零武霆卻是越戰越勇,而芬里爾卻越戰越紊亂,一來一往間,芬里爾跳了開來,拉開距離

「以為拉開戰圈就有用嗎?門都沒有!」零武霆再度躍上

左手,帶動炎帝靈;右手,揮出黃帝魂;目標,鎖定芬里爾,不能倒下,因為後方有重要的人;不准倒下,因為佳人就在後方;此時的零武霆,為了馮丹紅,絕不倒下

芬里爾,創世之猛獸,自創世以來,從沒”人”如此能戰,沒”人”能令牠如此好戰,除了創世主,還未有人能與牠戰至如此田地

不能輸,為了後面那人,絕不能輸

好想贏,為了創世至今,一定要贏

雙方再戰,賭命,也賭念,賭上信念的戰鬥,只有能夠堅持信念的一方才能獲勝

零武霆左手向前,芬里爾右爪格擋,右拳再揮,左爪又擋,零武霆雙手支地,神影之力灌至雙腳,兩腳一轉,絢麗的動作,殘忍的招式,芬里爾雙爪齊動,從上壓下,看似簡單,威力萬鈞,兩股巨力交錯,竟是平分秋色,但早已受傷的零武霆再也撐不住,仰頭一吐,鮮血揮灑,再為這場戰鬥添上一筆華麗的艷紅

當雙方再度交接之刻,空中傳來創世主的聲音「夠了!」

零武霆和芬里爾打得正熱鬧,誰也不理會,創世主輕嘆口氣,再次說「夠˙了!」

聲音不大,但卻充滿威嚴,語氣中,寒風襲來,芬里爾像是隻做錯事的小狗,前腳收束,坐在一旁,不敢吭聲

零武霆卻只是停下,轉頭看了創世主,創世主回了個安心的眼神,零武霆微笑,接著倒下

「武霆!」馮丹紅急忙衝去,蹲坐在零武霆身旁,將零武霆翻至正面,緊張得搖著零武霆雙肩「喂!喂!不是吧?騙我的吧?你快起來啊!喂!」

「他沒事的…」創世主走近,一股混沌的力量凝聚在創世主手上,他將力量兩分,並用顏色輔助,對馮丹紅解釋「黑色的是神影之力,白色的是魅影之力」

「神影之力不是我們用的力量嗎?難道我們…」馮丹紅不解

「不…這在之後我會解釋,現下先以救治盾杵為要」語畢,兩股力量再度交流,灌至零武霆體內「他是個很特殊的孩子,身上留有零氏一族的代表—炎黃血脈,但與此同時,還有一絲絲十分細微的蚩尤之血在竄動」

縱使馮丹紅不怎麼研究神話故事,也知道炎黃與蚩尤的事,她十分訝異的問「可是…」

創世主舉起手示意別說話,接著又再解釋,手上救治的工作不曾停過「但其兄長—神刃零文席,卻與其弟相反,身上充斥著蚩尤的血統,只保留著些微的炎黃之血…」

「但…神話故事中…」

「妳必須了解,一體有兩面,而你所知的歷史,只不過是記述的文官的一己之見罷了…」

「這…」

「但零氏一族,從存在至今都只有一胎,而且一定是男胎,如今他們出了兩人,而且還有蚩尤血統,最有趣的是,有炎黃血脈的盾杵,竟讓蚩尤占去他的外在,而外在行為像炎黃的卻是蚩尤後代,這世間阿!」

馮丹紅不知該說什麼,創世主卻又笑說「反正不管如何,這世間的是非與我無關…嘿嘿」

馮丹紅見創世主,似正似邪,非正非邪,又望向零武霆,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湧上,創世住不知何時已經站起,他對馮丹紅說「追求是很好,但也注意一下周遭;雖知那目標是遙不可及,也要能把握近處的花草」

「這…」馮丹紅不明白創世主說什麼,但隨著創世主的比劃,她了解創世主指的就竟為何「可是…」

「我沒有叫妳放棄他,也沒有強迫妳去在意他,只是希望妳能注意身旁的人,那對妳癡情的人,至於是誰我就不用舉例了…」

「恩…」

「我們這次的第一環—適性訓練就這樣結束了,準備要離開了,把盾杵帶去那們那兒」

「這…恩…喔…」馮丹紅用神影之力托起零武霆,往眾人那運去

看著馮丹紅離去的背影,又再看看她身旁的零武霆,創世主輕嘆口氣「不能擺脫是人生的苦惱根源之一,戀愛尤其是如此…」

語畢,黑翼大張,騰空而起,飛向零武霆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