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人的星空

<<洛年X瑋珊X死神>>

第三段～沉重的願望（下）

　　擎天塔，人類的政治中樞，更是數位十聖的居所。

　　平時夜晚的擎天塔，警備不甚嚴謹。

　　唯獨今晚的擎天塔，竟是無人守備。

　　塔下，一名蒙面黑衣人貯立，那人抬頭望了望擎天塔，雖說毫無警備讓人有種請君入甕之感，但黑衣人只有躊躇片刻，便進了擎天塔。

　　塔內毫無燈光照明，黑衣人憑藉印象，走到了樓梯前，準備上樓。

　　上樓前，又是一陣猶豫，但隨即跨大步伐上階梯。

　　到了道息稍濃之處，黑衣人加快步伐，躍上頂樓，直到一扇門前，黑衣人停了下來，推開門後，月光灑進室內，灑在一張桌上，灑在一個號角上。

　　黑衣人躡腳靠近桌子，確定四處無人後拉下照在臉上的黑色面罩，月光下，毫無表情的面容頓現三分柔情。

　　是人稱冰后的十聖之一，奇雅。

　　「這就是那個號角嗎？」奇雅伸出手，朝著晴天塔頂樓，司令室內的辦公桌上，一個長相奇異的號角。

　　「是的，就是希望號角。」奇雅取出輕絨鏈，朝向暗處警戒，走出來的是－

　　「瑋珊。」奇雅沒有放鬆警戒，卻見葉瑋珊笑了笑，走向辦公桌，奇雅雙眼緊盯著葉瑋珊，一旁的手則伸向希望號角。

　　「看來消息傳的很快，是誰告訴妳的？」葉瑋珊仍舊只是笑，並坐上桌前座位，開了燈，拿起一旁的公文繼續辦公，奇雅明白，葉瑋珊的心思並不在成山的公文上。

　　「一個自稱死神傳人的應龍族。」奇雅收回手，收起輕絨鏈，但還是沒有收回警戒。

　　「喔？死神傳人？應龍族？」瑋珊停下了辦公的手，拿起了希望號角，詢問奇雅：「為什麼你相信他的話？」

　　「我只是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情來確認，並沒有任何實際證據。」奇雅深吸了一口氣，下定決心後對葉瑋珊說：「可以把號角給我嗎？瑋珊。」

　　葉瑋珊沒有回應，繼續把玩希望號角後問：「奇雅，妳知道這個號角的用處嗎？」

　　「那妖怪說，是可以實現願望的道具。」奇雅堅定的回答：「什麼願望都可以。」

　　「代價呢？」葉瑋珊停下把玩號角，抬頭看著奇雅，眼神中閃爍奇異光芒：「妳知道許願要代價嗎？」

　　「代價？」奇雅被葉瑋珊奇異的眼神震懾，這是什麼眼神？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，彷彿是…彷彿是…

　　死神的眼神。

　　奇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，但她了解，眼前的葉瑋珊，不是葉瑋珊，趕忙往後跳了兩步，拿出輕絨鏈：「妳是誰？」

　　這時，那異樣的光芒消失，葉瑋珊再度帶上笑容：「我是瑋珊啊。」

　　「這……」

　　「好了，拿去吧。」葉瑋珊面帶笑容的將希望號角交給奇雅，卻是奇雅不敢收了，葉瑋珊裝做疑惑的問：「怎麼了？不是要拿來救人嗎？」

　　奇雅倒抽一口氣，語氣降到冰點以下問：「我從進門到現在沒有說過我要號角的用途，為什麼……」

　　葉瑋珊笑了笑，將號角放在桌上，重新坐回座位後說：「我已經許過願了。」

　　「什……」奇雅已經不知道該從哪件事開始整理頭續了，葉瑋珊的眼神十分怪異，舉動也沒有當司令的沉穩，奇雅自問：眼前的葉瑋珊，到底是誰？

　　「代價說給妳聽也無妨，但是奇雅，我相信妳是個聰明人，代價內容是什麼，妳應該有底了吧？」葉瑋珊語氣忽然一改，表情一變，換回了奇雅印象中的司令葉瑋珊：「雖然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被牽扯其中，但既然死神傳人特意找上妳，那麼妳也不算局外人了，盡管將添良帶回來吧。」

　　說完，葉瑋珊不再搭裡奇雅，繼續處理她的公文，很明顯的，這是要讓奇雅自己選擇。

　　奇雅思索片刻，看著眼前的葉瑋珊，心裡冒出了一個問題：我會變得跟剛才的瑋珊一樣嗎？還是更糟呢？

　　但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奇雅太久，她二話不說的拿起了希望號角。

　　因為覺悟，早在失去時就已經有了。